在刑部的酷刑之下,陆徽到底是将雍阳侯咬了出来,除了咬出雍阳侯,他还撕心裂肺的嚎着说要见苏恪,说他是苏瑜的亲舅舅。
刑部尚书立刻亲自将这话送到苏恪面前,苏恪冷声一笑,“疯狗急了说的话,也能信?我大嫂的弟弟,早就病故了。”
刑部尚书便将陆徽的供词,除却假冒镇宁侯府姻亲这一段,其余的整理一番,直达天听。
他送去宗卷那日,恰好大皇子赵彻和二皇子赵铎正在同皇上商讨黄河沿岸赈灾一事,灾情严重,为了安抚灾民,杜绝贪污,皇上指了赵彻亲临现场,全权负责此事。
刚刚商定,内侍总管来报,刑部尚书到。
因着陆徽一案,影响实在恶劣,镇宁候之前就上奏提起三堂会审,皇上觉得为了一个平民就三堂会审有些大题小做,便压下没提,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陆徽的口供中,看到雍阳侯。
位高权重的雍阳侯!
陆徽宅子里的那些人命,居然全部出自雍阳侯之手。
皇上的面色,霎时铁青,如鹰的目光,骤然升腾起滔天怒意,重重一拍桌案,“这个雍阳侯!”
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雍阳侯生吞活剥,粗重的气息几喘,皇上道:“这案子,民间反响如何?”
刑部尚书似有若无朝二皇子赵铎溜了一眼,回禀道:“启禀陛下,陆徽恶贯满盈,案子一出,京都百姓,沸反盈天,甚至自发组织了游街示威,要求将陆徽斩首示众,后来,他宅子里闹出人命,臣还没审,这些百姓,就一致认定,这些人命,和雍阳侯有关。”
“嗯?”怒气之下,皇上蹙眉,鼻子里重重发出一声。
案子未审便泄露案情,可是重罪!
刑部尚书立刻吓得身子一抖,低头解释:“陆徽那个私馆,雍阳侯是第一常客,陆徽才出事的时候,京都百姓就调侃雍阳侯,说他至此无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