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皱纹丛生的脸皮一颤,嘴角几动,一双发肿的眼睛看着苏瑜,眼底迸射着细碎的精光,“你舅舅没死。”
苏瑜顿时脸一沉,“没死?没死怎么数年前你和舅母口口声声说,舅舅死了,你们没了依靠,莫非,只是为了住到镇宁侯府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
外祖一家,素日甚少登门镇宁侯府,直到几年前,窦氏和萧悦榕带着陆清灼投奔而来,说她舅舅病故,她们孤儿寡母没了依靠。
就是因为此,她才收留了她们长住镇宁侯府。
面对苏瑜徒然变色,厉声质问,窦氏重重一拍桌子,“怎么和我说话?”
闪烁的眼底,却是愤怒欲要遮盖心虚。
苏瑜毫不退缩,直迎而上,“你觉得我该怎么和你说话?难道不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我舅舅死了?怎么?你连自己儿子到底死没死都不知道?死了好多年的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你和我说那是我舅舅,你觉得我人傻好骗还是如何?”
咄咄质问完,苏瑜一扫裙面,冷脸说道:“我舅舅叫陆彦徽,杏花胡同被抓那位叫陆徽,名字都不对,更何况,那个陆徽我也见过,长得贼眉鼠眼,根本就不是我舅舅,外祖母年纪大了,许是老眼昏花思儿过度,认错了!”
眼见苏瑜这个反应,萧悦榕跪着上前,伸手去抓苏瑜的裙摆,“瑜儿,那个陆徽,就是你舅舅陆彦徽,过去的事情,舅母和你外祖母也是有难言之隐,我们之后再说好不好,眼下,瑜儿还是赶紧求一求你三叔,把你舅舅救出来才是啊,等到刑部判决下来,就完了。”
苏瑜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裙,“他不是我舅舅,你们亲口告诉我的,我舅舅死了!”
苏瑜态度强硬,萧悦榕朝窦氏看过去,母亲,您别硬撑着了,倒是说句央求的话啊,您是她外祖母,您央求她,必定管用。
萧悦榕满目神色窦氏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