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如此狭隘,怎么成大业!”
低沉的声音,苏瑜听得出,说话的人,是雍阳侯。
他口中的陆清灼,乃她舅母唯一的嫡女。
为了陆清灼能飞上枝头,外祖一家费尽心机给她布局挖坑,设下重重阴诡计谋,诱骗她嫁给赵衍。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一年后她洞悉真相,略动手脚,便让陆清灼死于难产。
已经死了数年的人,雍阳侯怎么又提起她了?
手中一条殷红丝帕被苏瑜攥紧。
“父亲,我杀她不是为了清灼,是为了我自己!,若是不杀了她,我这一辈子都睡不安稳!父亲可知,这么些年来,我夜夜都觉得她要来杀了我!”
无需辨别,苏瑜一耳听出,说话的人,乃是当今天子,赵衍。
语气焦灼而痛苦。
他居然管雍阳侯叫……父亲?!
心头像有惊雷劈过,苏瑜捏着丝帕的手一抖,脚下不由向后一个踉跄。
闪电刺破苍穹,照亮苏瑜苍白而布满惊悚的脸,双目圆睁,犹如见了鬼。
“胡说什么!你如今是天子,这皇位,是先皇亲手交给你的,不是你偷来抢来的,你是堂堂正正的天子,她怎么敢杀你!再说,她对事实一无所知,如今她是你的皇后,自然唯你是从,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留着她,她母家镇宁侯府就对你言听计从忠心无二。”
事实……什么事实……
惊骇之下,苏瑜只觉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捏着丝帕的手指,冰凉沁骨。
皇后……她就是皇后……
他们在说她!
赵衍想要杀了她,雍阳侯为了镇宁侯府的势力,竭力反对赵衍,还说她不知道事实。
到底是什么事实,竟然让赵衍坐立不宁到如此地步。
“可我这皇位,就是偷来的,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