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里格外安静,只能听到破浪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眼睛看不见,给司徒汐月带来了许多的不方便。
无论是上药,还是用树枝固定,用布带捆绑,都为她增添了许多烦恼。
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上药,司徒汐月都碰翻了药瓶许多次。最后干脆将膏药倒在破浪手里,她在他手中拿药。
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上轻触着,像弹跳的音符一样,欢悦地,在破浪宽大的手掌里蹦跶着,伴随着的,是一股异样的情绪,缓缓地在破浪心头扩散。
破浪的另一手撑着自己,靠着墙,头发有些凌乱,有几根发丝垂落在他眼帘旁,挡住了他的视线。
真是讨厌的发丝!
破浪伸手将发丝拢到脑后,生怕自己漏过细节,怕自己没看清楚她是如何给他包扎的。
他怜惜她的眼睛,怜惜她看不见。
可另一方面,破浪心里有一些欢喜。
正因为司徒汐月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他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看她,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地看。
看她小巧灵活的手,在他胸前摸索着,为他上药,为他固定,为他包扎,最后看着这双手离开,他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时间过得似乎有些太快。
“大功告成!不知道包扎的怎么样!”
司徒汐月期待地“看”着破浪,“舒服一点儿了么?我现在只能做到这种水平,等援兵来了,在请药师给你仔细包扎。”
“谢谢——”许久没说话,破浪的声音有些干哑。
不过,司徒汐月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反而笑着回了一句“不客气”。
就在破浪以为他们会这样安静地等下去,等待楼破派人救援的时候,司徒汐月突然开了口。
“破浪,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
虽然眼前这张平淡得有些普通的面容和刚才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