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我,“徐徐,路途还很漫长,你唱首歌我听听吧。”
我呵呵笑了两声:“我唱歌不是难听,是非常难听。”
“这么危险的任务,我强行把你过来了。徐徐,你怪我吗?”杜清池叹着气问我。
“来都来了,说这些干嘛。”我侧头看着车窗外,阳光很灿烂,远处的天空还有不知名的小鸟飞过。一切看起来很美好,但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我,而没有了杜清池,我肯定也就不会独自活着。
“是我自私了。”他说。
“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我打断他。
“那好吧,我唱歌给你听。下山那会儿唱的那首歌,你知道叫什么名字么?”他问。
“最后最后,薛凯琪的。”我得意答道。
“那你知道她还有一道歌叫下次下次吗?”他问。
我摇头:“我还真不知道,这歌名真奇怪。”
他已经唱起来了:“犹如沉沉大病一场,痊愈了面相更闪亮,旧身体不理相,升级版我已换上……幻想中的某君,终于一次会遇上……”
破旧的面包车很颠簸,他的歌声随着点播高高低低,唱久了,高音有些跟不太上去了。唱完下次下次,他又回头又重唱最后最后,我合着拍子跟着他一起傻乐呵。
车子一路向北,我们追逐着地平线。如果没有终点,那这辆破旧的面包车就载着我们的永恒。我记起我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我坐在操场的单杠上望着操场上奔走的同学们,那时。我特别好奇永恒到底是什么,永远又到底有多远?
直到此刻,这辆破旧的面包车终于给了我我想要的答案。
黄昏的时候,我和杜清池赶到了他说的那个小镇。在镇上最豪华的一家旅馆前停了车,然后我们办理了入住。
服务员把我们带上了楼,房门开了后,我暗暗松了口气,还担心会腐朽味扑鼻。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