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下巴上的胡子。
“老人家就这点不好,怕冷。”
“我没有觉得你老。”我朝他走过去。
“还是披件厚外套吧,这雪落到身上,化开了成水,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他拿过他放在床头的一件黑色斗篷,“不是贴身的衣物,你就不要介意了。”
“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情种。”我看他细细帮我系好带子,笑道。
“不记得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要是有个女儿。该是你这么大了。”
“走吧。”我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沿着湖走了一圈,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话。我心绪杂乱,只是想走走,只想令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夜晚早一点来。
这一夜过完。我也就死心了,否则,我这心总不死心的悬着。
人总是要在没有任何的希望的时候,才愿意将自己逼上绝路。
晚上八点,我和心园里上上下下的人吃了团圆。饭后。成祖又陪我去放了烟花。那极致的美丽只燃放刹那,然后就归于平静。
就像爱情。
就像我和杜清池。
我后来就上了楼,洗了澡,躺到了床上,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我闭上了眼睛。
刹那就是永恒吗?
次日清晨醒来,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杜清池在半夜的时候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清早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他说:“阿秋走了,我在山下,阿秋火化后我送她回北京。”
我将手机扣回了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下了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我的后院,已经成了冰雪世界了。
桌子上,那束红玫瑰仍然鲜艳。
大年初三,我独自下了山。下山前。我去了颜未那里请安。冰天雪地的,她躺在她的贵妃椅上和她的阿东抱在一起看电视。听说我要下山,她竟然让我帮她带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