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了身:“新近练了个曲子,走吧,去听听。”明明他该听命于我。但他的从容让我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这个人也是杜清池的人吧?我觉得很头痛,靠近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除了小来,全都是杜清池的人。
出了后院,冷风吹来,我抓紧了衣服。
杨柳树下,古筝上落满了枯叶。成祖也不讲究,直接就外套的衣袖拂了拂。他坐下来,我坐到他旁边的石凳上。
成祖拔动琴弦,悠扬婉转的曲子响起。我听了半天,将大脑里储存的名曲全搜罗了一遍,愣是没有听出来这曲子的出处。
最后一个音符收尾时,成祖道:“我自创的,你怎么能想到出自何处?”
我笑了一下。
“还是安静不下来吗?”他问我。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我反问。
“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你的眉宇间全是焦虑,很明显,你被困扰了。”他又拔动琴弦,这回,他弹的梁祝。
如泣如诉,我想,这便是我和杜清池的下场么?
“你为情所困。”成祖弹完梁祝后,下了定语。
“嗯。”我承认了。
“颜心。”他随意拔弄着琴弦,喊了我却不再往下说。
我耐心的等着。
“人生之中,躲不过去的有两件事情。一件是福,另一件是祸。”他按住琴弦,侧头看我,“既然躲不过去,你又何必困扰?”
我苦笑:“并不那么简单。”
他扶着琴起了身,我跟着他起身。
“跟我说说,你下山遇到了哪些事情?”他并着我的肩缓缓的走。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在这景山之上,我毫无防备信任过的人只有小来。
“那让我猜猜。”他说。
我不说话。
“你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