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等着。”我摆摆手。
“是。”小姑娘赶紧跑了。
我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小进,他睡得很觉。起了身,我关了窗户,开了暖气,等房间里有几分暖意时,我才下了楼。
翁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见我的脚步声,她立刻起了身,垂手站着。
“颜小姐。”她上前几步,倾身喊我。
“来了。”我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那你就把大家喊来,开个会吧。”
“是。”她应道。
“成师傅。”我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琴师成祖才从他的房间出来了,他走路总是无声无息的。四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却像六十多岁。我从杜清池那里出来时,他知道我想学琴,也不知道他打哪个门里调了这个么人到了心园。
除了教我琴和吃饭,其他时间,他都呆在房间里打坐,冥想。
这么个人,在我这心园里,几乎是没有存在感。
成祖跟着我到了后院,我坐下后拔了拔琴弦。好几天没练琴了。手指感觉又僵硬了。弹了道最简单的曲子,一曲还没弹完,琴弦“绷”一声,居然断了。
真是奇了怪了。
我笑了笑,往常看电视剧,总觉得那琴弦也太脆弱了。今天才发觉,人也好,物也罢,终有生命期,时候到了,该死则死,该断则断。
“我去换琴,你稍等。”成祖抱起了古筝,不徐不疾的往回走。
我又发觉,这别墅里,他好像是唯一不对我用敬语的人。
杜清池,杜清池。他不是应该在德国吗?冬天还没过完呢,他回来了,还跟罗难亭的死扯上了关系。
只字片语都不曾给我。
这么长的时间,他做了些什么?
我想得有些头疼,成祖已经把古筝抱回来了。
“弹一曲渔舟唱晚吧。”我撑着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