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随手拿出了一把小手,那刀比孙洁那管子里刀还要利。只是三两分钟,阿东就把沉静的手指肢解掉了。
沉静搬走了。
“你看你,脸也不晓得擦一擦。”颜未倾身过来,她手里多了张湿纸巾。她轻轻的,温柔的帮我擦拭着。
“怕什么呀?你可是颜心,颜初钦点的。”她帮我擦完脸后,“长得这么好看。我真是羡慕你。”
我想说点什么,但神思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接着开会。”颜未收回了手,坐直了身体。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颜未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太听进去。我脑海中反复的回放着那红的白的溅我一脸的情景,我不知道死亡可以这样轻易。
颜未说散会时,会议室里又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我坐在那里,变成了一尊雕像。
“孙洁。”颜未喊了一声,“你上来。”
孙洁上来了。
“颜心吓坏了,都尿裤子了。”颜未笑出声来,“她怕是走不动,你送她回去吧。”
“是,颜姐。”孙洁鞠躬。
我说不出话,但无地自容。
孙洁脱了外面的罩衫,然后将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她一声不吭的将罩衫系到了我腰上,然后像拎布娃娃一样拎着我往外走。
下了楼,出别墅时,那两边跪着的年轻男人高喊:“恭送颜心。”
孙洁把我拎上了她的车,然后把我扔到了副驾位。车子启动。外面的景物飞快的倒退,孙洁打开了音箱。
“垂下眼睛,熄了灯,回望这一段人生。望见当天今天,即使多转变,你都也一意跟我共行。曾在我的失意天,疑问究竟为何生……”
那是哥哥张国荣的歌,我一直很喜欢。我不知道孙洁是特意选了这首歌还是无意中放的,歌声让我渐渐的平静下来。一首歌放完,我终于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