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只会引来别人的算计,也唯有在自己那几个好友面前,她才能稍微放松自己。
云深将桌上的药捧了过来,正要送到云夕手中。
云夕接过药,喝了一口,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她秀气的眉毛不自觉拧成了川字。
云深正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蜜饯,却看见云夕虽然皱着眉,却还是将一碗药一饮而尽。
看到这样,云深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看来是投喂不成了。
热热的一碗药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心理作用,云夕的确感觉到痛楚缓解了一些。
困意再次涌了上来,云夕打了个哈欠,再次窝了回去。在云深面前,她也的确是没有太多的防备,潜意识中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迷迷糊糊中,她还念叨着她的汤婆子。
云深直接将手放在她小腹上,源源不断的内力从贴着的地方涌了进去。
感觉到热源,云夕再次安心地阖上眼。
……
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当云夕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看不到云深的身影,仿佛昨晚见到他,甚至喝了一碗药,只是一场梦,但是嘴里的苦涩味道又提醒着,那一切的确是确实发生过的,并非她的梦境抑或是错觉。
她视线不由落在桌上那个空了的碗,伸了个懒腰。
也不知道云深给她的那碗汤药是什么,效果还真立竿见影。昨天还疼得死去活来的她,现在除了月事特有的钝沉的感觉,痛意已经烟消云散,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神清气爽。
从床上下来,云夕穿上屋内的平底绣鞋,这鞋子是杜周氏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穿在脚上十分舒服。
云夕正要推开窗子,晒晒太阳,视线落在窗子上,不由凝固了起来。
窗子上贴着十分眼熟的窗花——云深拿着笛子,冲着她微微一笑,姿态慵懒而别具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