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陆觉民一吼,脸更红,脖子粗。
“看看看,恼羞成怒了,还不承认?”
陆觉民气得差点跳脚,“反正,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那我偏要去呢?”倔劲儿上来,老太太的战斗力也是非同一般。
“……”
自从那次离家出走闹到要离婚的地步,陆觉民就不敢再撂狠话,生怕老婆子又较真儿起来。
那才叫头疼。
所以这会儿只能低着头闷声不吭,装鹌鹑。
谭水心下楼,陆觉民就跟在她后面,磕磕绊绊,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谁知撞上徐伯从外面进来,身后还引着一个看上去跟陆觉民同岁的老人。
“老陆,我来看你了!”一出口,满嘴东北碴子味儿。
陆觉民定睛一看,霎时目露欣喜,“王大哥!你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这是弟妹?哎呀,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漂亮!我都差点不敢认了!”
“厚存哥,你尽会拿我说笑!”
徐伯既然敢把人直接引进来,就说明来者是贵客,且与老两口关系甚笃。
事实也的确如此。
真掰扯起来,王厚存还是先认识的谭水心,之后才跟陆觉民有了生意上的往来,两人称兄道弟至今算算也有五六十年的交情了。
少年挚友,好不容易见上一面,那是顶顶稀罕的客人,谭水心自然不能说走就走。
遂将人引进门,转身进厨房泡茶。
陆觉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眼,哼哼!还敢跟他犟,这会儿不是乖乖留下来了?
谈熙那个狡猾女人有什么好见的?
“王大哥,你这一趟来得真够及时。”
“啊?啥意思?”
陆觉民轻咳一声,“那个……今天中午正准备做东坡肉,我记得那是你最喜欢的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