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每个病人都能得此殊待。”
“婉然是故友,怎么能与其他人相提并论?”
“说到底,您还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对她有所不同。”
老爷子觉得这话不对,可又具体说不出哪里有错,为什么同意让赵婉然住进家里?如果只是陌生人,他会答应吗?
第一个问题,他不知如何回答,但第二个问题很容易,他绝不可能答应。
老陆家又不是善堂,怎么可能随便收容陌生人?
难道真是往日情分作祟,令他动了恻隐之心?
可这“情分”二字,听起来总觉刺耳……
“不然把这事与二少爷说,也好让他也劝一劝老夫人。”
“不必!”陆觉民拒绝,被那个小兔崽子知道还得了?他这张老脸不得丢个精光?
一路驱车,二十分钟后抵达老宅。
陆觉民下车,远远望去,进门处似乎斜倚着一道人影,他走近,老眼微眯。
“婉然?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透透气……”话未说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接踵而至。
陆觉民皱眉:“外面风大,先进去。”
“不碍事,”赵婉然摆手,又拢了拢身上外套,“我这病怕不是伤风感冒那么简单,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别胡说。我已经交代医院务必在一周内拿出检查报告,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赵婉然目光微闪,旋即涌现一派感激之色:“谢谢你……觉民……”
老爷子一时尴尬,尤其是那声“觉民”,没由来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到水心了吗?”赵婉然朝他身后张望,“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哦,她在老二那边住,正好那个……老二女朋友陪着,玩高兴了打算多留几天。”下意识的,陆觉民并不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