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理解时璟寻找亲人的急切,却没办法眼睁睁看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偏。
怎么就是Yan呢?!
葛老爷子面上平静,心里早搅成一团乱麻。
“您就直说吧!”时璟咬牙,“Yan到底怎么了?究竟是生是死……”
“前天,商业犯罪特级调查小组已经把对鸿鑫的审查报告递交上来。在对鸿鑫的资本来源进行反复调查、核实之后,发现其中竟然有百分之九十的资金是黑钱,而Yan这个财务总监的作用就是把每笔黑钱投放到股市,转一圈,洗干净,再收回来,可以说,整个公司的资本运作都由她一个人操控!”
葛老歇了口气,面色凝重,继续道:“三年前,对上市公司例行审查的时候,就发现了账目中存在的隐患,还曾下发逮捕令,但最后有惊无险,让鸿鑫蒙混过关,却把Yan吓跑了。”
“吓、跑了?”时璟瞪大眼,啥意思?
说起这个,老爷子突然有点想笑。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据公司高层的供词,Yan是因为害怕坐牢,所以提前跑路了。”
在精神高压之下,很容易草木皆兵,但这也从侧面说明,Yan进入洗钱这行或许另有隐情。
显然,时璟也想到了。
可葛老接下来的话把他刚冒出来的希望火苗,又生生浇灭——
“即便她有苦衷,但洗钱的事实无可辩驳,从法律上讲,Yan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时璟挺直的脊背瞬间垮塌,像蔫了气的皮球。
“什么……代价?”
老爷子目露不忍,“这要看她经手的黑钱有多少。”
三年时间,金额肯定不小。
时璟整个人都呆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如果她转做污点证人……”
葛老摆摆手,“现在说这些都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