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口清洗干净,路与浓拿了棉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擦。
齐靖州心神没分一点在伤口上。他坐在床沿,路与浓站在他面前,她身体上的幽香一丝一丝地窜入他的鼻孔,让他血液流动的速度都不知不觉地加快,眼眸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幽暗起来。
要是这伤再重一点就好了。那她可以给他擦很多次药。
在察觉到路与浓擦好了药,要退开身体的时候,齐靖州遵从心底的想法,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路与浓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拿的药瓶都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液体流淌出来,浸湿了厚厚的地毯。
“……你干什么?!”她气急败坏,伸手去推他,手碰上他受伤肩膀,又触电一般弹开。
齐靖州脑袋埋在她腰腹间,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察觉到她这动作,低低地笑了笑,“浓浓,你心疼我啊?”
“齐靖州!你放开!”路与浓又急又气,清亮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莫名的,委屈又难过。
“我不放。”齐靖州的声音沉沉的。她听出了无赖的意味,“我就想这么抱着你。”
他动了动脑袋,蹭了蹭。
路与浓身体微微一颤,而后不管不顾地就要将他推开,这次没再顾及他的伤。
虽然是小伤,齐靖州不在意。但是刚刚擦过药,伤口火辣辣的疼,再被路与浓指甲一按,那酸爽滋味,让齐靖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浓浓。”他笑着抬起头,“你要谋杀亲夫啊……”声音在视线触及她眼眸里那层越来越厚的水雾之后,渐渐消失在喉咙里。
她紧紧抿着唇,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让眼中的水雾退去,想要抑制住喉咙里溢出的抽噎,冷不防他这一抬头,她委屈的模样就落进了他眼底。
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她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