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齐爷爷冷哼一声,闭上了眼,不说话。
齐奶奶失望地垂下了眼睛。
齐靖州从两人无声的互动看出端倪,他蓦地转向齐爷爷,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些许质问的意味:“爷爷,让我和浓浓离婚,是您的意思?”
齐爷爷睁眼,“是我的意思。也是路小姐自己的意思。你刚来,要是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的话,我不介意再跟你说一遍——她说恨不得你死!”他冷哼,“你就是不怕死,想继续留她在身边,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呢!她恨你毁了她本该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本该幸福美满的生活?她想跟谁幸福美满?
齐靖州暗自握紧了拳头,极力压制着心底开始滋生的阴暗。
她还恨不得他死?
他不信齐爷爷说的话,求证一般望向路与浓,却得到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路与浓不甚在意地说:“你爷爷说得没错,我就是这样说的。”
几个字像针一样,毫不留情扎在他心脏上。
齐靖州忍不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问道:“……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吗?你两年——”不,已经三年了,“你三年前明明对我——”
“你也知道那已经是三年前了?”路与浓讥讽。更何况。就算她的感情还停留在三年前,她现在也该恨他!他凭什么认为,在背叛她、利用她、差点害死她之后,她还能像傻子一样爱着他?
齐靖州的神色显得有些狼狈,他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愤怒。闭上眼睛,遮掩住了眼底的猩红和阴鸷。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齐夫人和齐浩中一起出现在门外。齐夫人神色焦急,呼吸有些不稳,显然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
齐爷爷这才睁开了眼睛,“来了?”
齐浩中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