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跑远了,才反应过来,她把包砸到齐靖州怀里去了,而她手机钱包都在里面。
这会儿要怎么办?回去拿?
丢人。
可是要怎么回去?走回去?
不仅丢人还受罪。
路与浓往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惊喜地发现了几枚硬币。抬头恰好看见公交车,路与浓拔脚就想往对面的公交车站台跑。
没跑几步,忽然被人一把拽住往后一拉。脑袋撞在坚硬的胸膛上,撞得头晕眼花。
齐靖州怒意满满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你跑什么!没看见车来了吗?!”
路与浓挣扎着狠狠推开他,“不要你管!”
“谁管你!我管的是我儿子!”齐靖州拉着她就往回走,“回家!”
路与浓挣都挣不脱,被他塞进车里才得了自由。她不想和他待在一块,见他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扑过去一把将自己的包抢了过来,“开门让我下去!谁要坐你的车回家!”
齐靖州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包,往后座上一扔,似笑非笑地道:“我车技不太好,还特别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死,尽管吵尽管闹,或者动一动手,那样我们一定能死得更快。”
路与浓瞪着他,眼眶微微发红。好一会儿之后,她扭过头,缩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直到回了家,路与浓都没再和齐靖州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吃晚饭的时候,齐靖州很熟练地往她碗里夹菜,那些菜路与浓却碰也不碰。
等她放下碗,里面还堆着小半碗菜。
齐靖州看得直皱眉,“带你去看恐怖片是我不对——虽然我并不是故意的,但也允许你生气。但是生气就生气,吃饭还闹脾气算怎么回事?你看看你才吃了多少,做母亲的对自己这样马虎,孩子生下来真的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