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论怎样安慰的话都觉得苍白。
他看着她,眉头深锁。
沈青桐却直接忽略掉他眼底的情绪,已经果断利索的开口道:“王爷是想问常贵妃的事吧?”
西陵越被她抢白,千万种情绪绕心头舌尖上,那一瞬间就只觉得苦涩。
他飞快的定了定神,原是想去坐到床边的,可是这会儿还不到就寝的时辰,沈青桐虽是在床上休息,却是只是靠着床柱坐在最外沿。
她并没有移动的意思。
西陵越略一迟疑,最终一撩袍角,在前面的圆桌旁边坐下。
他想起那夜她对他提过的那件事:“那次你跟我讲镇北将军罹难的始末,其中——还有另一半的真相,是吗?”
那时候他的心中其实并非完全没有疑虑,毕竟沈青桐那么个干脆火辣的性子,如若皇帝真是只因为猜疑就谋杀了沈竞的话,她怎么都不该忍气吞声,甚至还嫁给了他了。那时候她说沈竞和裴影夜之间并无交易,他就只是留了耳朵随便一听,心里的想法并不重要,只要她不胡搅蛮缠的索要所谓的“公道”,甚至要求替沈竞翻案,那么——
那就不过一桩旧事而已,他也无须过分在意。
此刻旧事重提,西陵越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懊恼。
沈青桐面上表情平静,并无波动,她说:“他亲自率人设伏谋杀我父亲是时候,我没有冤枉他一个字,只是那时候我并未把那个他放在我父亲身边的内应的名字告诉王爷!”
所有的真相,几乎都已经赤裸裸的摆在那里了。
西陵越知道这样的当面求证就只是个仪式,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场对话继续下去——
既然皮肉之下的伤口已经结痂腐烂,那么就必须要把这一层坏死的皮肉彻底撕掉,即使再痛,也唯有如此。
他从来就没发现原来有时候仅仅是说几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