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跪着不起,态度决绝。
皇帝这时候突然有些希望西陵越能去扶起她,把她给哄下去了。
可是——
一开始沈青桐出来的时候西陵越都姑且没动,这时候要是前行过去把人拖走,就未免显得他们父子太心虚了。
而且——
因为裴影夜在场,皇帝甚至都没有办法直接下令把沈青桐拖走的。
“既然昭王妃不依不饶,事情闹到这个局面,若是不能把原委都查清楚了,于越皇陛下的名声也是大大的不利!”说话的人,是裴影夜,他的申请坦荡又漠然,并没有明显偏袒维护沈青桐的意思:“如今你我两国有意联姻交好,过去种种自当揭过,但在当年,两国份属敌对,虽然朕游历在外时和镇北将军相交投契,但如若在我与他的私交背后他与当时的北魏朝中还有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和来往的话,那也实属不该。越皇陛下尽管去查,镇北将军与朕虽有半师之谊,但在私交人情之上,他始终还是你的爱将臣子,他要真有忤逆之举,你要处置他,朕绝对不会插手!”
从一开始他就一再强调他和沈竞之间的只是私交,并且如今两国正式交好,就凭这点过往,皇帝要定沈竞的叛国之罪,一则理由牵强,而来也等于是亲手撕毁两国交好的和书,并且再次树敌。
但偏偏——
皇帝之所以认定沈竞对他对大越不忠,还就是因为他和裴影夜的交情。
因为沈青桐和裴影夜联手相逼,皇帝已难维持自身的风度,这会儿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咬着牙。
偏偏裴影夜的话大义凛然,逼得他无路可退。
“来人!去将首告提来,与昭王妃对质!”最后,他只面无表情的挥挥手。
“是!”梅正奇很小声的应了,转身快步出了院子。
不多时,就让侍卫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丫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