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寒意。
他把手拢在袖子里,嘴里呼着气道:“咱们昭王殿下是什么人?他要是想踩废太子一脚,还需要让贤妃娘娘抛头露面的来惹皇上的眼嫌吗?”
西陵越独断专行,是个十分强势又邪性的人。
虽然西陵钰的太子之位名正言顺,但是他要抢风头就抢风头,从来就我行我素,甚至狂妄到从来不屑于掩藏自己的野心。
只有陈皇后和西陵钰两个才会在背地里咬耳朵,然后自作聪明的里应外合,设局到皇帝面前去上眼药,至于昭王西陵越吗——
他要是想借这件事踩死了西陵钰,也不会借陆贤妃的手,而多半是会直接找皇帝奏本的。
而梅正奇走后,永宁宫里,陆贤妃主仆果然也是疑惑的。
黄嬷嬷递了热参茶给陆贤妃暖手,一边道:“娘娘,这事儿怎么提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难道——不是咱们殿下做的?”
陆贤妃手捧着茶盏,面上表情却已经不是方才面对梅正奇时候的轻松惬意。
她眼盯着外面茫茫夜色,颓然一叹:“不管是不是的,现在只要不是他特意传信让本宫配合他做什么,本宫就当不知道吧,省的给自己找事儿!”
皇帝把公务交给了她来把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西陵越在宫外树大招风,她在宫里掌权,这就更是惹人恨了,如果她就是只手遮天还好,偏偏她只是个妃子,又不是太后,若是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谁知道皇帝和后宫那些女人,什么时候就齐心协力的撕了她了?
黄嬷嬷也知道她最近看似风光,实则是过得苦不堪言,就安慰道:“娘娘别想太多了,太子已经被废了,只要咱们殿下上位,您也就熬出头了!”
陆贤妃最近心里一直都觉得不安生,但要真说到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所以,这时候也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