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你为什么要来找本王?如果昭王真像是你说的那样野心勃勃,多行不义,你直接去找大越的皇帝陛下揭发他的真面目,岂不是更可靠吗?毕竟——本王是个外人。你应该知道,对你们朝中的许多事,本王是不方便介入和插手的。”
“王爷,您是聪明人,何必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沈青桐苦笑:“您应该知道的,我朝陛下本来就对西陵越极为宠爱,否则,又怎么会算是默许了他公然和太子之间争锋?而且,自我父亲死后,我大伯虽然承袭了镇北将军的头衔,实际上他资质平庸,根本就不得陛下的圣心赏识,如果一旦西陵越他要对沈家下手了,陛下也只会顺水推舟,收回沈家的手里的权利。他不会因为我的区区片面之词就废弃掉自己最宠爱和看重的儿子的!”
的确,如果没有皇帝的默许,西陵越的势力也不可能发展到了今天这样的程度。
摄政王道:“那么——你来找本王,又是指望着本王能帮你做什么?”
“带我走!”沈青桐道,毫不拖泥带水:“摄政王您贵为北魏的摄政王,他日您回朝的时候,我朝陛下总不至于还要逐一搜查您的行李和的随从吧?只要您肯施以援手,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帮我逃出去的。赶在西陵越对沈家出手之前,我必须得要离开帝京,离开大越!这样一来,能帮我的,就也只有您而已了。而且,这样的事对您而言,就只是举手之劳吧!”
摄政王见她打算的如此周到了,便是忍俊不禁。
笑过之后,他又问道:“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沈家了?”
沈青桐心虚似的低下头,苦涩道:“我不过区区一介女子,人小力弱,要保护整个沈家,我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也就不贪心了。”
她这说的,又都是大实话。
摄政王悠闲的往椅背上一靠。
沈青桐见他不语,就很是忐忑的抬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