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留的背影,心中禁不住唏嘘,这人为了能够给儿孙留下一块封地,真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也什么都怕,堂堂刺史,把日子过成这样,实在谈不上风光。倒是有些可怜了。但这年头,当官的哪有不想给儿孙弄个袭荫的待遇,这是很传统的很家族式的想法。没有这种想法的人才奇怪呢!
摸了摸鼻子。杨泽心想:“我算不算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在别人眼里,我不会是朵奇葩吧?”
他出门找到了别驾,让别驾带着他出城去剿匪,公羊留不肯带病出兵,那也只能由别驾出马了。谁让别驾是刺史的副手呢!
别驾一听,几乎晕倒,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对着杨泽道:“杨大人,下官的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妻儿,最小的孩子还在牙牙学语。再说下官是文官,不会带兵,万一出了事,被强盗害了……”
杨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朝廷会记住你的,求州百姓也会记住你的,你会永远活在他们心中!”
别驾心想:“我不需要他们记住我,我只是不想丧命!”
杨泽很哥俩儿地搂着别驾的肩膀,一起向刺史府外面走去,问道:“本官今天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问别驾大人怎么称呼,请问高姓大名啊?”
别驾道:“下官高姓独孤,大名不敢当,单名一个逊字!”他名叫独孤逊,因为和独孤女皇一个姓,所以便要自称高姓独孤,大名就算了,只能不敢当了。
杨泽看了他一眼,心想:“长得獐头鼠目的,果然很逊。”嘴上笑道:“独孤大人是怕此次剿匪,会有危险,是吧?可你当官当得又不顺心,所以不想冒这个危险,是这样吧?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用害怕泄漏,咱们私下说说就成。”
独孤逊连忙点头,他这个求州别驾当得毫无存在感,因为公羊留把求州当成是家族企业似的经营,他这个外派来的官,自然是最受排挤的一个,好评是得不到的,也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