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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杨泽回来了,捕快们这才松了口气,等着杨泽下令。把尤旭阳提过去,接着审问,可杨泽偏偏半天也没有提审。
杨泽看着尤旭阳,见尤旭阳低着头,一动不动。心想:“不知他有没有崩溃,这个人狡猾之极,如果临死之前,再开口乱咬,怕是又要横出枝节。添加麻烦。”
招手叫来师爷,杨泽道:“把刚才在后院我们分析过的案情,你都记下来,写得尽量详细一些,写两份,一份用公文形式,一份用百姓的口头语,用白话写成。”
师爷连忙答应,这可难不倒他,身为师爷,他干的就是这个,只不过片刻功夫,两份记录便都写了下来,拿给杨泽看。
杨泽看罢,交给了舒堂举,道:“舒大人,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要再审了。”
舒堂举看罢之后,点了点头,叹气道:“尤家出了这般狼心狗肺之徒,真是让人唏嘘,那尤家家主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说完之后,他感觉有点儿夸张了,那尤家的老爷子年青时也不是什么好鸟儿,青皮出身的人,和好人实在是沾不上什么边,如果是好人也赚不出这么大一份家业来。
杨泽站起身来,拿着那张用白话写成的案情报告,其实这也算是一张供词,只不过不是从尤旭阳嘴里说出来的而已。
走到了尤旭阳的身边,他并没有让人把尤旭阳松开,也没有强迫尤旭阳抬起头来,他只是用很温和的语气,把白纸上的字念了出来,念罢之后,对尤旭阳道:“刚才本官说的话,没有什么错误吧?”手一摆,让捕快拿出了尤旭阳嘴里的麻布。
尤旭阳满嘴发干,喉咙疼痛,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慢慢抬起头,看向杨泽,目光里既没有仇恨,也没有哀求,可以说什么表情都没有传达出来,只是漠然地看了杨泽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杨泽心想:“这是彻底崩溃了,已经没有情绪可以表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