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在旅店里,望着窗外,心想:“下了这场雨雪,虽然凉得让人难受,可却也安全了。这种天气,我们难受,就算有人来追,那追的人岂不是更难受。”
谭正文哆哆嗦嗦地从外面进来,道:“师父,这天可真邪乎,本来好好的天,竟然忽地来场雨加雪,这外面凉得都快赶上咱们瓜州了!”
木根也从外面进来。跺着脚道:“比瓜州还凉,又潮又湿的,难受得很。”
杨泽离了窗边,坐到椅子上。问道:“你们大师兄呢,跑到哪里去了?”
木根道:“大师兄去探路了,他着急得很,连着赶了一百里路都说不保险。这种天气还要去探路,说明天一早还要再赶,我看真没这个必要!”
谭正文也笑道:“是啊。这种天气,哪可能会有人来追,我看大师兄是被宫里的太监们给吓怕了!”
杨泽嗯了声,道:“你们出去看看,村子里有没有药铺,咱们急行赶路,又突然遭遇这种天气,我怕会有人生病,你们去药铺看看,准备些药材,咱们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说罢,他在纸上写了几味药,让两人去买。
杨泽坐在桌边,想他离京的事,应该告诉父母一声,要不然父母还以为自己在京里呢!他提笔写了封信,信上倒是没有说他被贬官的事,而是说自己受到了女皇的重用,要去西北当县令,是去照顾前太子的,这是女皇对自己的信任,所以让父母不要着急,并且留了地址,要是父母有事,可以派人去西北找他。
信写好后,他叫来一个严家的仆人,让仆人把信先送往长安,再由长安严家的留守仆人,送去给自己的父母,顺便让仆人在京里打听一下,自己离京之后,梁大忠有没有找过自己。
事情办好后,他正要上床躺一会,付丙荣却回来了,就见付丙荣脸冻得发青,身上全是雪水,狼狈不堪。
杨泽奇道:“这种天气,你还要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