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学徒,但也算是咱们至仁堂的人,没法作证的,如果丘路德一口咬定他没说过这话,吴县令也拿他没办法,要是硬把路德堂判给咱们,那看在外人的眼里,就成了咱们杨家仗势欺人了,反倒会同情丘路德的。”
张文广笑道:“这事有什么好急的,那丘路德如果不逃,那他名声臭了,生意自然就做不下去了,而他如果逃了,就代表他的确污蔑过父母官,便是畏罪潜逃,如此一来,吴县令自然就能定他的罪,把他的路德堂充公了,至于充公之后,会不会把路德堂卖给妹夫,那就得看吴县令给外甥多大的面子了,对外甥治好他小夫人的病,感激之情有几分!”
杨百秋和张氏恍然大悟,道:“原来吴县令不是把丘路德给忘了,而是等着他自己逃走啊!”
张文广点头笑道:“然也,所以这事不要着急,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如果不是你们的,你们争也没有用。”
几人说说笑笑,直谈到天sè将晚,杨百秋留张文广吃饭,饭后趁着城门未关,送张文广出城回家了。
待到了晚上,张氏去了杨泽的房间,告诉杨泽明天她要出城,去最大的道观升平观许愿,求太上老君保祐杨泽能考上进士,以后当大官。
杨泽哭笑不得,他说要参加科考,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要去道观许愿了,这也太着急了些,可张氏非要去不可,他也只能答应陪着去,总不能让老太太一个人去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张氏便叫起了杨泽,让杨泽提了个小皮袋子,母子两个出了至仁堂,雇了辆马车,一起去升平观。
马车上,杨泽把小皮袋放在腿上,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袋子的铜钱,怕得有四五贯之多,他问道:“娘,带这么多钱干嘛,是要给道观里添香烛钱?这未免有些多了,咱家还没富到这个地步吧!”
张氏却道:“倒不全是香烛钱,为娘打算买些活物来放生,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