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神经和血管的这个过程,看起来好像非常简单,但是实际上,却极大的耗费了白仵作的心神。我看她并没有忙活多长时间,竟然已经是有汗水沿着下巴聚集,并一滴滴的向下掉落。
这种活肯定是非常精细的,我看到白仵作的那一双莹绿色的眸子几乎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眨一下。甚至她已经流出来了这么多的汗,都不见抬手擦一下。
她一只手用仵作棒切割着我看不到的神经和看得到的血管,另一只手不时在那绿色的液体中沾一下,并在每切割一下之后,在空中抹那么一下,好像是将那绿色的粘稠液体涂抹在神经的断口处一样。
让我感到既惊讶又佩服的是,她竟然给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都起了名字,而且完全没有重样的。不仅仅是名字,她还对我描述了每根神经的特点,好像她不仅能够看到那些常人肉眼根本看不到的神经,还能够看得非常清晰。
如此忙活了很长时间,白仵作小心站起,脚不敢抬,几乎是挪蹭着道了大盆边缘,再次用仵作棒将里面那尸体的大脑和心脏处相连的血管和神经全部划断。
她这一次的速度非常的快,应该是没超过一分钟,就完成了她的目的。
随后,白仵作收回仵作棒,伸手进入那具尸体的里面,双手很稳,动作非常小心的将尸体里面的心脏先取了出来,并脚不离地的向后缓慢退了几步。她那缓慢的样子,就好像是害怕会因为自己的行动带起风一样。
在回到大石面上那具尸体的旁边后,她手捧心脏,缓缓蹲下,将那尸体内的一颗心脏先取出,放到一旁,而后将手中的那颗心脏安置到了尸体的胸腔里面。
随后,她再次开始忙活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将一根根神经和血管接起来。我虽然看不到神经,但是能够看到那些血管,因此清晰的看到,与心脏相连的几根主要血管,无论是经脉还是动脉,都是在被相互对其断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