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我感到惊诧和恐惧的是,老人的眼窝深深向内塌陷成了两个洞,边缘黑红交错,就好像是被人生生将眼珠给剜出去了一样。
“你……你父亲的眼珠呢?”我不忍再看,抬头看向冷月,皱眉询问。
冷月低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面无表情的说:“布是我缠的,眼是我摘的。”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啊”了一声。
冷月抬头看我,微微一笑,然后将我推到一旁,又将棺盖重新盖好。
他们家里的事,我不是很懂,虽然好奇,但我仍是忍住没有过多询问。
不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这里只有棺材,没有墓碑,甚至连牌位都没有?”
冷月将自己的那口棺材盖好棺盖,抬手轻抚棺盖边缘,声音低沉语气平缓的说:“那两个人在将自我放逐的时候,就注定要抛弃掉一切,哪怕是名字。作为他们的后代,自然也不会有名字。”
他的这番话,让我想到那两个身着黑白袍的绿眸人,猜到冷月话中所指,就是那两个人。
“可他们为什么要自我放逐,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呢?”
冷月淡淡道:“我也想知道,走吧。”
说完,他转身沿着石阶继续向上走。
我跟着冷月离开了这间地下密室,临出去前,忍不住回头向内再看一眼,心中生出无限的唏嘘和感慨,但生出的这些情感却又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憋得有些难受,憋得心里发堵。
冷月见我出来后,又返回到里面,从下到上将所有的灯火吹灭,而后再去动暗格内的机关,将地上的暗道口重新闭合好。
我看着蹲在地上不动一下的冷月,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冷月抬头看我一眼,想了想,说:“你寻你的永生,我寻一个真相,只有心甘情愿,没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