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帐篷,睡得销魂,害我只能无奈的蹲在帐篷外看着火堆发呆。
我很不安,因为这地方实在凶险,我们只进入鬼域石林那么小的一片区域就栽了这么大跟头,再深入进去,岂不是会更加……
用力摇头,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不知何时,我迷迷糊糊的趴在地上就睡着了。
在这种地方,在湿漉漉的草间睡一晚上,早上起来肯定要起一身湿疹。
奇怪的是,清晨我被吵闹声扰醒的时候,竟然谁在帐篷里,身上盖着薄被单。
我猛的坐起,疑惑四下关顾一圈后,连忙起身走出帐篷,看到冷月正站在门口看着我,把我吓了一跳。
沈大力这时走了过来,小声对我说:“他们要走。”
果然,救援队的人正在收拾东西,三具略微发臭的尸体也已经被包了起来。
张毅过来对我解释道:“他们基本先回去了,只留守几个人,等待与过来支援的人交接。上级领导比较重视,可能会考虑动用直升飞机。”
在这地方用直升机,只能查探情况而已,很难落得下去,毕竟石峰密布,我不是很看好。
陈教授没有离开,与我们一同留了下来。他估计已经对于儿子生还不报太大的希望,但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不能容忍连儿子的尸体也带不回去。
我们去宽慰了陈教授几句,发现他的头上白发添了黑多,几乎是一夜白头了。
丧子之痛加上亲眼看到有人被水鬼害死,痛苦、自责、恐惧不断撕扯着这位伟大学者最脆弱的神经。他的精神还未崩溃,已经非常的坚强和勇敢。
他哆哆嗦嗦拉着我和杨晴的手,告诉我们不要再进去了,说我们是好孩子,如果我们出了事,家里的人一定会痛不欲生。这痛他知道,比撕心裂肺还疼,能疼死人。
我不免想到死在龙首山内那些专家的家属,心中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