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愤怒,也似乎有些恐惧。
冷月向前两步,站在我们的前面,向着对面的汪锦堂伸出右手,摊开手掌,不带丝毫情绪的说:“给我。”
汪锦堂咬着牙,瞪着冷月,缓缓摇了摇头,然后,他抬起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
紧接着,我们身后的石阶上方,传来震耳的“砰砰”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冲撞这座地窖的那扇木门。
我记得那扇木门已经破损不堪,根本不可能承受过重的撞击,不由脸色一变,一颗心揪在了一起,紧张无比。
冷月却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淡淡摇头说:“没用。”
听了冷月的话,尽管那碰撞声越来越响,我却感觉踏实了不少。
汪锦堂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皱眉问冷月:“为何?”
冷月抬手,手指一弹,一根透明丝线从我们旁边射出,而后又快速收回,并缠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空瓶,是之前用来装朱砂的塑料瓶。
难道,冷月将剩余的所有朱砂全部耗费掉,用于封门了?
汪锦堂盯着冷月手中的空塑料瓶,看着里面仍然残留在瓶壁上的少量朱砂,久久没有说话,半晌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淡淡问道:“仅此而已?”
他故作轻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还装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留有什么后手。
冷月似乎并不吃他这一套,从包里取出了他带来的那个海星,抬到身前晃了晃,说:“看这里。”
汪锦堂勉强挤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盯着冷月手中的海星,身体有些僵硬。
“你是阴蜃。”冷月冷笑着说道。
汪锦堂抬起右手,指了一下冷月,然后恶狠狠的在脖子前横着手掌划了一下,丢下一声冷笑后,转身进入墓门内。
冷月收起海星,回身望向我:“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