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下来的路汽车很难进入,王麻子把车停在了路边,带着我步行,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达他们提到的那片荒地。
这个地方四处都是农田,因为天色已黑,狭窄的乡道两旁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株株老树,在暗淡的月色下,不安分的伸展支臂,在夜风中扭动着丑陋的肢体,发出瘆人的“哗哗”声。
不平的土道,使得我们无法疾驰奔走,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前行。
我取出手电点亮,用光束照亮脚下的路,将漆黑夜色割裂。
在这样阴冷的夜里,我们的脚步声,呼吸声,与虫鸣声,风声,农作物微晃发出的碰撞声,构成了凄冷的交响曲,宛若一首挽歌,似要将我送进无法挣脱的深渊。
因为走了这么久,我看到的依然尽是农田,所以我开始怀疑王麻子是不是带错了路。
就在这时,我们远远的看到远处出现手电光亮,还听到了狗吠声。
我俩连忙赶过去,正看到一个叼着烟卷的老头,扛着一个锄头,牵狗而行。
王麻子上前询问:“老大爷,这附近有块荒地,你知道怎么走吗?”
老头瞥了一眼王麻子,又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开口反问:“你们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干嘛?”
王麻子看了看我,好似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连忙说:“我说去找人,你信吗?”
“找人?找鬼还差不多。”
老头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不再理我和王麻子,牵着狗离开,任我和王麻子如何问话,只是不理。
王麻子看着老头的背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看样子,咱们是走对了,跟着我吧。”
我仔细回想刚刚那老头说的话,已对王麻子领的路信了三分。
当下,我不再怀疑,跟着王麻子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