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低笑,冲口而出:“尤薄诗,谁允许你爬床了,嗯?”声音里有丝不经意的宠溺。
英俊的脸,因为这抹笑容而充满柔光。
然而,却在见到小猫儿颈圈下的小荷包时,脸上立即冻结成冰!
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拂过这个缝制得并不精致的荷包,捏了捏,里面已空无一物。
她拿走戒指了?
他心里大概预料到,当日老京为他取出芯片的时候,戒指已经收到感应,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而那晚,他早已知悉她将戒指偷偷藏在了荷包之中,他并没有拆穿她,也没有要回戒指。
或许在他心底,只要有一天戒指还在他手中,那么她还欠他的……
可,欠了他又能怎样?
胸口忽然浮现一抹浓烈的失落感,浓密的睫羽垂下来,盖住了好看的瞳子,却掩饰不住那悠悠的悲伤。
这个陪伴他多年的戒指,终于功成身退。
而,好像,似乎,他连要她还戒指的理由也不存在了。
失落感压得他渐渐喘不过气来。
忽然,“叩叩叩”一道轻巧的敲门声响起。
“主人,您起来了吗?时间不早了,车子已经备好了。”门外是老卢的声音。
“老卢,你去车里等着。”他低应了声,再看了小猫儿一眼,旋即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无论那个女人现在在哪,他今天都没有时间管她。
因为今天,是况家曾经的大家长——他那无缘的奶奶的葬礼!
……
……
葬礼现场。
当蔚晴流着泪看着阿卡终于被救走后,紧绷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而况老夫人的遗体,就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躺着,棺木四周装满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