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荫的山野,难免遇到什么危险。”
“嗯,我知道。谢谢你们。”
蔚晴点点头,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便朝那像极了施普雷河的人工河流走过去……
却在转身的当口,眼泪再也禁不住滑落下来,捂住胸前藏在衣裳下的那枚尾戒,她越走越急,生怕会被老卢和珍婶看穿她抖颤的身子,怕来不及掩饰泪流满面的惨状……
澈,你还记得我们曾在柏林经历的一切一切,是么?
那一次,我们来不及相爱。
然,这一次,我们已错过了彼此相爱的时节。
澈,你是在惩罚我吗?
当爱已成往事,痛却那么清晰,我想知道,要如何戒掉你?
却深知,戒不掉,早已相思成灾……
……
……
蔚晴满山遍野地走着,看着,心凄然着,留恋每一处的风景,怀念每一幕的曾经。
她甚至在河流沿岸的那些建筑群里停留驻足过,然而,这里的一切——
它比起柏林热闹繁荣的景象,尽管美轮美奂,却是空无人烟,恍如一张静态的油画,名贵、震撼、深刻却没有灵魂……
“澈,你愿意带‘琪琪’来这里,却不愿告诉我这片属于柏林的纪念园么?”
她喃喃自语着,忧伤在空气里流转,是叹息是无奈,是凄楚是悲凉……
黄昏不知不觉降临。
仿佛听到河对岸木屋处,珍婶的呼唤声,这才浑然察觉,暮色已昏黄。
刚回到木屋,便看见珍婶已在门口等候。
“小姐,您终于来了。天色暗了,刚才主人打过电话,说一会回来吃晚餐。容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小姐您一天在外头走着,要不要先洗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