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她才可以维持惯有的冷静;
仿佛这样,她才可以为了夏妈淹没她的尊严;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僵直地回过身,用尽全身的气力,非常冷静地对他说——
“那么……尊敬的况先生,请问您究竟有何吩咐?”
他冷冷地闷哼一声,这才满意她的态度:“把这里收拾干净,等我洗完澡回来,我要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是……”
她的声音里有丝紊乱的颤抖。
蹲下身子,跪坐在地上,开始收拾这满地油渍的面条。
鹰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
高大伟岸的身躯,盛气凌人地站在她面前,低眸了她一眼,随即往浴室的方向走进去。
直至听到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蔚晴这才微微松懈,跌坐在地毯上。
瞪着这凌乱的婴儿小面条,忽然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找的!
若她不好奇那禽兽的模样,又怎会给机会让他再羞辱自己一次?
真傻,蔚晴,又犯错了不是?
……
……
鹰洗完澡出来,蔚晴已不在卧室。
染过污渍的地毯也已经换过。
房间里重回冷清的味道,依旧死气沉沉。
一缕烦躁涌上心口,他伸手拂过脸上缠绕的纱布,唇角泛起一丝苦涩。
自他发觉她像人鱼之后,尤其是她黑得透亮的发丝,如猫儿般的身子,都令他充满惊奇。
心口堵塞了多年的东西,仿佛被涌开了一道出口,那是什么?他不清楚。
只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她的样子。
叩叩叩——
三声门响,奇岩在屋外说道:“主人,是我。”
鹰转身推开阳台的玻璃大门,低应一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