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步兵团得到了三天的休息时间。
当然,这种休息其实不能名副其实的称之为休息,因为他们是躲在战壕里,天空时不时的会飞来几发炮弹,在战壕里行走如果不注意弯低身子的话,还会有一发子弹从对面飞来打得你脑浆迸残裂。
这对于其它部队来说是战斗状态,但对于斯大林格勒一带的德军来说是休息……因为此时的北部防线依旧在顶着苏联人几个集团军的轮番进攻。
“听说了吗?”埃伯哈德坐到秦川身边,给蹲在战壕里的秦川递了一根烟:“蹲在北部防线的那些家伙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我知道!”维尔纳回答:“昨天我去医务室的时候……”
说着维尔纳扬了扬自己右臂的绷带,这家伙在突袭斯大林格勒的战役没受一点伤,反而蹲在战地厕所叼着烟时却被一发落到附近的炮弹震晕了过去……士兵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几乎被活埋了,而且还是被秽物活埋着。
这让一向好动的维尔纳两天都没说话。幸运的是他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
维尔纳显然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不过听别人说他更气恼的是那一身秽物。
“在那我看到几个伤员!”维尔纳说:“是从北部防线下来的,他们伤口还留着血,但却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睡着了,而不是……”面包师这话问了一半,因为战场较忌讳说类似这样的话。
“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维尔纳说:“但后来我听到了打呼声!”
维尔纳的话让周围的官兵们有些难以想像,在受伤的情况下睡着了,可想而知他们是疲惫到什么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面包师才说道:“所以,小伙子们,我们在这里很幸福,不是吗?”
“是的!”多米尼克接嘴道:“至少我们还没有困到那个程度,如果我是他……我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