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指了指副驾驶的座位:“上车吧!”
凌予好看的黑眸痴痴地注视了一会儿靳如歌的车后座窗户,然后又流连到副驾驶座的车门,面色始终淡淡的,可是拳头却握得紧紧的。
靳沫卿也不知道凌予在想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凌予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
过了一会儿,凌予终究是迈开了步子,一步步朝着副驾驶的方向过去。
他在靳沫卿类似于监督的注视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系好了安全带。
靳沫卿的嘴角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给他关上车门后迅速绕过车身钻进了驾驶室,生怕有什么变故一般,发动引擎将车迅速驶离北山军校。
这一路,谁也没有说话。
靳如歌的目光始终地垂着,心里很疼,为凌予心疼。
而凌予的目光则是一直瞥向车窗之外,盛夏的傍晚似乎永远那么虚幻迷离,宛若人心,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他有些不敢去看正前方的挡风玻璃,因为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他之所以跟上来,之所以敢于面对那令人委屈酸涩的一切,那是因为靳如歌在这辆车上。
管它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都要紧紧跟着她的步伐。
他答应过的那些永远守着她的话,绝不是随便说说的。
忽然,靳沫卿诡异地开口,打破了这段夹杂着尴尬的沉默:“如歌啊,一会儿到了外公家里,可别忘了叫凌予小舅。你外公啊,想要认凌予做养子很久了。”
靳如歌眼眶一红,睫毛全湿。
她怎会不知道,“养子”两个字,不仅仅是委屈了凌予,更是对凌予生母的否定跟侮辱。
她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但是清清冷冷的:“等到外公真的认了他的那天再说吧!”
靳沫卿叹了口气,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