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眼眶通红的瞪着对面大他许多岁的兄长:“.…..你在北地待了许多年,还是不是曹家人!”
窗外天光灿烂,偶尔响起几声最后的蝉鸣。
在地上的转动的铜爵被身形壮硕高大的曹昂捡了起来,轻轻放到了案桌上,对于有些歇斯底里的曹丕,他选择了温和:“为兄随父亲征伐宛城的时候,子桓还年幼,如今十余年过去了,当初跟在身后的弟弟变得如此有脾性,让为兄感到高兴。”
“.…..也对子桓为曹家基业有如此担当,感到欣慰。父亲若还在,怕也会高兴的,不过子桓啊,你可有去过军中?”
“自然是去过。”
“那你可上过战场?”
“这……这倒没有。”
“那你又可见过面瘦枯黄,饿殍四野的一幕?”
“.……兄长,丕说的是曹家基……”
“为兄说的就是曹家未来!”
嘭——
曹昂语气陡然一厉,手掌盖在桌面,目光严肃:“当年父亲靠几千人在陈留起家,一路走来,可谓艰辛。为兄年幼就跟在父亲身边出入军营,出入战场,看的比你都多,在北地更是打了好多年…….看着麾下士兵一个个在身边倒下,看到我大汉百姓因战乱而流离,死在荒野何止万人!”
手捏起了拳头,又嘭的一声砸在上面,震的铜爵倾倒翻滚下去:“.…..岂是你天天坐在府中,抬头只能看到院中这片天就能明白外面的世道,父亲临死才将中原托付给晋王是为了什么?就是怕辛苦一辈子的基业陷在北地铁蹄之下,那时中原大乱,民不聊生,我曹家就真的覆灭在即,若还不明白,为兄一耳瓜子打醒你!”
他的声音蕴着怒气,猛的站起身时,那沙场战将的气势让曹丕连连后退了几步,抵到了曹真身上才停下来。
“是,丕…..知晓了。”看着兄长那双威目如电,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