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看着一道道过去的士兵的身影,爬上皱纹的脸露出笑容:“……老夫身体好的很,当年我随大兄、二兄纵横塞外,杀的鲜卑、乌桓抱头鼠窜的时候,那是何等威风,乌桓女人见到老夫,吓得光屁股从帐篷里钻出来,尖叫乱跑。”
公孙止陪他笑起来,旁边的李恪也跟着傻笑。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到更远的地方看看,看看当年我汉武帝远征过的地方,要是就这么回去,老夫将来死都不瞑目,下去见了二位兄长,估计也被骂死……”
他言语愤愤的说了一句,语气稍缓望向远方:“.…..这样的盛事,要是我那兄长还在,就算拄着拐杖也要跑来…….可惜他没这个命啊…..”
北平公孙三兄弟纵横北方亦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此时他靠着岩石坐在那里,当初风华正茂男人,头上已是花白,兄弟三人已去了两个,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公孙止创下基业之初,他极力调合幽州这批骄兵悍将,主动退居二线,甚至将身段放低一些,教导公孙续不要自己兄长惹来麻烦。
毕竟这是他公孙家的希望,家族能好,他做什么都可以。
“.…..好了,三军行进还有许多事要忙,你去忙吧,不用看顾我一个老头子。”公孙越拍了拍手上的泥屑,休息了一阵,也显得中气十足。
公孙止点了点头:“我叫人空一辆辕车出来,骑马累了,就上去趟一会儿。”随后,又招来几人吩咐他们照顾这位老人,方才上马离开,背后,公孙越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侄儿,你父亲会引你为傲的,我也一样。”
马蹄在前方停了停,公孙止勒马回头看着老人,然后纵马奔向军队的前方,声音在这片山谷中回荡。
“抓紧脚程行军,告诉乌桓、鲜卑、匈奴三部,清除沿途一切看到的人,切除大宛国的耳目,这一次我们不是带着礼仪来的,而是刀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