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也不再管羊了。
另外一名骑兵用着鲜卑语嘲笑的骂了射箭的同伴,拉开马头拔出弯刀冲向逃跑的大宛人,惊慌的几只羊也跟着主人的身后奔跑,战马逼近时,又被冲散跑开。马蹄急骤,那名骑兵一勒缰绳,稍稍转弯,猛的一刀斩下。
奔逃的牧人“啊——”的惨叫朝前方扑倒,然后在地上翻滚几圈,鲜血顺着皮袄破开的口子淌了出来,皮袄干硬陈旧,那一刀砍下,竟没伤到骨头,但巨大的疼痛让他哭喊了出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继续朝前面奔跑,后方马蹄声越来越近,还伴随戏谑的大笑。快要到后背时,牧人一咬牙,拔出腰间的一柄粗陋的短剑,然后,猛转身。
而后,眸子里映出的是刀锋的轨迹。
奔驰而来的骑兵,从侧面伸出刀刃,由下而上一削。
噗嗤——
瘦弱的身体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嘭的一声仰倒在了地上,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在空中抛飞,随后落在奔来的羊脚下,又被踢开,滚进了一堆灌木丛里。
马蹄在不远停下,看了一眼无头的尸体,又将视线留在奔散的羊群上,后面的数名同伴也俱都追上来,将羊斩于刀下,这伙骑兵随后带着战利品,朝来时的方向回去。不久之后,汇合了其他搜查的斥候,穿过针形的叶子,越过丘陵,迎上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延绵的长龙在他们视野之中展开。
无数的人群、战马行进惊起的尘埃。
……
十余万人的行进,延绵看不到尽头,公孙止走在中军,偶尔也会在附近地势较高的地方,驻足观望整支军队是否有脱节的迹象,自六月底踏上这个被后世称为帕米尔高原的地方,习惯了在中原气候的汉卒,中原、江东、益州等军中为数不多一些兵将出现高原反应,被他事先准备的辕车,拉回了盘稿城休养,这样的时代想要克服这种反应,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除了水土不服外,好在气温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