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拉了起来,可那些坐在帐中享受的各部落大人,都在干些什么?!你们也安心被汉人像狗一样养着,往后哪里还有鲜卑的出路?往后草原上就没有鲜卑人了——”
泄归泥瞪着眼睛一口气说完,手指点点他们:“汉人的话说,你们忘了自己祖宗!”话语落下不久,才走出一段距离,沙沙的脚步声自前营方向跑了过来,一名部族斥候带来消息:“单于,狼王的兵马已经过来,飞将吕布传来军令,让单于明日一早拔营前往张掖属国。”
“飞将吕布…….他带了多少人?”
“并州铁骑、白狼骑、黑山骑,陷阵营、丁零步卒,还有增派的鲜卑骑、乌桓骑、匈奴骑,具体数量…….”
那斥候话还没说完,泄归泥挥手打断,让对方下去休息,他目光扫过拔陀等勇士,沉默了片刻,将手中那份信函点燃丢在了地上。
“差点步了锁奴后尘…..汉军快来了,让草原上的勇士们收敛一点,那些掳来的女人都放了,温侯不喜的。对了,从那些金银首饰里挑一些好看的,送到我帐里,明日好送给温侯当做见面礼。”
转身回走,又了看一眼地上燃烧一半的羊皮信函,“骞曼……去你娘的!”这句说的是汉话了。
营中首先传开的是飞将吕布带领的汉军已不足三十里路程,自去年掠夺西域,向来驰骋草原的鲜卑、乌桓、匈奴的骑兵,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不管是戈壁还是沙漠,就像蝗虫过境一般,收割视线里能吃能用的所有东西,杀人、抢人,血管里的暴虐,都展露无遗。
近一年以来蒲类国以东,延居国以北,已经是哀鸿遍野,仅仅半年时间,有些散落的西域人被杀的人头滚滚,鲜血都染红了沙尘,没死的,大多都被俘虏,交换给汉人商队,运回北地做苦役,开垦农田、挖掘矿山,延居国、蒲类国期初也并不在意,当年匈奴强大时也这样洗劫过,但不久之后就自己离开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