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辕门进去,营地间已经热闹起来,士兵、战马来去,见到骑马过来的高顺行了行礼,随后也看到了后面马背上的那具尸体。
“司马校尉昨日醉酒落马,掉进了护城河,尔等休要乱嚷。”高顺朝他们叮嘱一番,转身进了前面的大帐,着兽头吞面甲的身形坐在长案后,看着手中竹简,听到掀帘的声响,抬起目光:“如何…..”
“人已去了。”
吕布盯着竹简闭了闭眼睛,口中嗯了一声,终究还是沉默下来,片刻后,声音低沉:“把尸身烧了吧,路途还长,带回上谷郡安葬墓园里。”
“温侯,仲达的死,顺觉得有些蹊跷。”高顺站在中间上前半步,盯着对面沉默的吕布,“或许中间还有……”
“够了。”
那边,吕布目光陡然一凝,将竹简卷起来握在掌心,“此乃意外,事情就这样吧,他无父无母…..就由我这个做师父的葬他。”
“温侯…..”高顺还想说话。
威猛的身形站了起来,捏紧竹简负在了身后,“此中事你不明白,就不要追究下去,何况,仲达当初投入公孙止门下,命就注定了。”他重重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于公,仲达是上谷郡的将领,他的死与我们无关。于私,他是我弟子,公孙止终归会来给我一个解释,但外面不可胡传。”
语气低沉,他心情显然也并不好。
高顺紧抿双唇,其实司马懿死不死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主要还是为吕布考虑,现在对方既然这么说了,他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沉默了半响:“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话语落下,大帐内跟着安静下来。
天光接近晌午时分,城中一队骑兵出了城门朝并州铁骑军营过来,吕布独骑过去迎接,随后与一身常服的公孙止在营外的原野上兵马缓行。
“此事过来,温侯差不多也料到了吧,仲达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