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还有几家郭姓,都是家中旁亲。”
“原来如此。”韩荣放下温水,抚过须上水渍,抬头看去妇人身侧的少年,叹口气:“早些时日,我也有一名弟子,可惜在冀州一战中,被飞将吕布所杀,老夫也在那场夜战中迷失方向,阴差阳错下竟来到幽州地界,巧遇令郎,如此也是缘分所致,老夫不求金银锦帛,一日两餐即可。”
“听过往的商贩有人说袁冀州在官渡败亡了……”郭母下意识的开口问出这个问题。
“呵…..郭夫人竟喜欢听这些战事?”韩荣回她一句,随后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老夫如今已是普通老人,只求再教出一名弟子继承衣钵,便再无所求。天下大事是什么样,亦不是我等操心的。”
“老先生说的是,那往后我儿之事就拜托先生了。”
“当是老夫感谢夫人才对。”
韩荣起身朝妇人拱了拱手,今年他已五十有六,再过几年就满六十高龄了,江湖游侠那一套在军阵厮杀中几乎难有成就,更何况又不通兵法战阵,在逃去幽州的路上,已是想的明白许多。至此收下郭淮为关门弟子后,便在郭家这座简陋的小院坐了下来,每日教导少年练习一些基本的下盘功夫,之后过了数日有进步后,才逐步套入棍棒一类的简单挥舞之法。
不时也会带郭淮去往外面宽敞地带,将自己那杆大枪挥舞开,让这位少年开开眼界,就在第七天的时候,村外的道路上,人影渐多了起来,偶尔有背弓挎刀的骑兵出现在周围百姓、货郎的视野之中,又很快的消失在尽头。
八月十二这天上午,天光明媚,田野间绿色盈盈,道路尽头烟尘自远方过来,看不见任何旌旗,剧烈的马蹄震动蔓延,一道道过去的骑兵甲胄上,布满了刀痕枪挂的斑驳痕迹,让人看上一眼都能感受到当初这支军队是遭遇了怎样的硬仗。
田间的农人、道路两旁仓惶躲避的商贩、商队迅速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