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面无表情的骑在马背上,目光却一眨不眨盯着冲撞厮杀的阵型,遇到对面的麴义,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稍稍提前了一点。
“冀州先登死士能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尽留在界桥,果然并非徒有虚名。”他不时下达调整的命令,思绪却一刻也未停下来过:“可惜眼下这支陷阵营,虽然是精锐,但非我当初旧部,否则倒是可以放手一搏……不过这次能与先登死士交一次手,往后心里该是有底怎么打了。”
正想着,后方有骑兵靠近过来,回头时,那骑已到近前:“高将军,主将有令,该是可以撤……”说话的时候,远方陡然传来鸣金的声响,黄昏下,高顺和那骑齐齐看向战场对面,皱起了眉头,“.……张郃竟让人退兵了……”
更远的徐字大旗下,徐荣促马向前了几步,捏紧了缰绳,眯起眼睛:“竟有这等好事,传令掩杀……”抬起的手臂迟疑了下,命令最终还是没有下达,籍着最后一丝余晖,远方冀州军阵,隐隐有后阵压上来的烟尘。
“算了,张郃有准备,追击掩杀占不到什么便宜,依照旧令,让前军缓缓后撤,不要随意追击,快!别让那些打疯的家伙,乱来!”周围传令兵接到将令四下飞驰出击,较远的,有人直接点燃火箭,射去天空。
而在先登营另一侧,旗帜下的麴义几乎瞪裂眼眶般的回望中军,大声怒吼:“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时候鸣金收兵,西凉军撑不久了,为何要收兵——”
“不知……但是周围阵线正在回撤!”
“无能之辈,如此大势之下,当一鼓作气击溃敌人……主公为何要用这张儁乂主将,误我啊!!传我命令,接着打——”
“麴将军,不能再打,再打下去,我们就成孤军了……”
心腹近卫着急的在说,麴义气急败坏的将马鞭扔到地上,这突如其来的撤军信号气的他呲牙欲裂,根本想不通张郃有何理由在这样关头下达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