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家主,军师在前方等候。”末了,又补充是一句:“是许攸。”
袁绍点点头,将对方挥退下去,带着几名侍卫转身朝前院过去,若是换做旁人,大抵是不会见的,年轻时,这个许攸原本就与他、曹操交好,算作亦臣亦友,此时过来怕也是有重要的事谈。
过去正厅那里,天色已黑了,燃起的灯火之中,挂有巨大地图的厅内,身影消瘦矮小,白面长须的许攸一身轻袍,坐在一盏灯柱的前面,斟酒自啄,见到袁绍进来,也不起身,只是抖了抖袖口,拱手:“本初,攸入夜来访,能讨一碗酒喝吗?”
袁绍皱了皱眉,随后又笑起来,朝一名侍女招手:“再拿几壶酒来。”说着,走到长案后,端正跪坐:“子远,此时过来只是为讨酒?”
“自然不是。”
饮了一口酒水,许攸笑眯眯的望着首位上的身影,“本初准备悄然亲征白狼背后,既然让攸充作军师,自然要为主公排忧解难,防患于未然才行。”
爵轻轻放到桌面,袁绍抬起目光迎上对方的视线,他并不笨,自然听出话里的意思,沉声道:“谁是患,我又该防谁?”
许攸摆了摆手,随后,一边斟酒,一边说起了另外的事:“北地白狼图谋辽东,分东南两路,南路虽是佯攻,但其来势汹汹,主将又是西凉宿将徐荣,此人能耐肯定是有的,否则也不会被白狼派来,主公麾下诸位谋士都认为此路兵马不过拖延之计,难道白狼就这点狡诈么?何况徐荣手里还有整整三万西凉劲卒,一个上午就攻下五阮关,攸觉得会不会又是白狼来的一出虚中有实之计?”
此时,长案后的袁绍听完他说的话,捏着爵犹豫的放到嘴边,眉头更皱:“子远的意思,他明攻辽东,实则将我引诱去幽州,让徐荣突袭邺城?”话出口片刻,袁绍摇摇头,一口将酒水饮尽,“不可能,更何况我已让张郃、麴义带兵过去,张郃非无能之将,纵然徐荣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