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我是贼,是匪,那我公孙止随意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在草原上,被匈奴人追的像条狗,被马贼的首领羞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天下能让人活下来的道理是什么……是比别人更加凶恶,所以我杀了他们,当了马贼首领,为活下来理应劫掠他人,喝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那么我杀你家人算得了什么?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
公孙止招手让人丢去一柄刀,便向后退开,重新坐回火炉旁,倒上温酒:“你把旁边的这个叫典韦的大汉杀了,我立即退兵,就当今日没来过。”
听到对方冰冷的话语,张杨望着地上那把刀,迟疑的伸过手,偶尔抬起的目光瞟向旁边那大汉,对方巨大的身躯犹如小山矗立在那里,虬结的肌肉鼓胀的跳动,蕴含恐怖的力道,让他喉结发出吞咽的声响,滚动了一下,随后迟疑的手,没有迟疑的松开缩了回去。
“张太守怎么不动手?”
那边声音过来,张杨抬了抬目光,摇头:“打不过……”恍然间有些无力、颓然地笑起来,坐到地上垂着头过了片刻,声音很低的响起:“奉先确实在我这里坐了一段时间,他兵马都驻扎在外,我很少过问,他要粮草就拨给他,至于家中的事……除了奉先的夫人严氏,还有女儿吕玲绮外,还有一个少女,叫什么我不清楚,只是偶尔有次听奉先提起过她姓蔡……嗯,那少女身边还有许多典籍……”
“没有了?”
“没有……”张杨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一个少年,他是被奉先过河内温县在路旁救下的,应该是去年司马家突遭贼匪屠杀中活下来的。”
他说到这里,公孙止皱着眉头呢喃:“果然还真活下来一个。”
“既然太守配合,那我也就不做小人了。”他挥手:“带太守下去休息,没有我命令不得出房门半步。”
张扬被侍卫拖起来,走到门口时,他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