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脸,想要努力睁大半耷的眼睛,口角还淌着血水,声音嘶哑笑了笑:“原……原来是……太守当面……看来,我们是活不成了……”
“若是回答让我满意,不介意给你们一条活路。”
那人怔了怔,张着带血的嘴摆动了一下脑袋,嘴角浮起艰难的笑容,牙齿还沾着血丝:“……说了,我们也会死,你们……都是贵人……命都很金贵,可我家人的命在我眼里也很金贵……”
左边的木架上,他的同伴哭了起来。
公孙止看了旁边人一眼,招手:“把他们手指一根根切下来,记住是切,不是砍……手指切完了,切脚指,用上好的止血药,别让人死了。”
有人搬过胡凳过来,转身一抖袍摆,大马金刀坐下:“我就在这里看他们到底能撑多久。”
用刑的狱卒从墙上取下一柄短刀,从桶里舀水浇了浇,守卫的护卫从旁协助他将左边哭泣的男人取下来,拖到木案上,手掌死死的给硬撑开按上去,狱卒拨了拨刀锋,压下去的瞬间,那人陡然大声叫起来:“招了……我招了……反正家里就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娘,公孙太守,小的全招了,你放我一条活路。”
木架上,之前的人大骂:“……你这个王八生的!”
“终于有聪明人了。”
公孙止挥手让侍卫和狱卒走开,这人二十几岁,唇上一条胡子,连滚带爬的过来,被侍卫挡住后,一面磕头一面叫道:“小的是河东人,之前也一直待在河东做买卖,也是牙人这行,后来就是这人找上小的,说是去上谷郡做笔大生意,事成之后会给一笔非常大……”
“讲重点,那些女子和你背后是谁?”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说完这句话,那人思索了片刻,顿了顿,然后道:“……那批女子好像是从长安宫里出来的,有次途中我无疑听到她们讲话……”
叨叨絮絮的话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