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和关靖二人面面相觑,躬身悄然退了出去,顺道也带走了丫鬟仆人,将这里留给这对父子,厅堂静谧下来,过了片刻,那边公孙瓒缓缓开了口,他目光一直停留在儿子身上。
“你不该来的......为父更希望你能在上谷郡好好待着,壮大自身,那才是本钱。”
公孙止为自己斟上酒,晶莹的水渍划过半空:“……我知道,可没有办法,被人逼到那样的处境,必须得过来,若是不来……就变成不忠不孝之人……”酒水滴落的声音停下,他目光抬起:“比杀一个皇亲还要来的严重。”
“……”公孙瓒无言的点点头,眼帘低垂的看着长案,随后察觉阴影盖过来,抬起视线时,公孙止过来替他斟满了酒:“……把那个女人交给我。”
“我已杀了她,就在你进城的时候。”公孙瓒闭上眼叹了一口气,握住斟酒的手,拉着对方在侧旁坐下:“……其实我从未想过你会过来,不过既然你来了,她就不能留给你,你也杀不得,只能为父来,明白吗?”
公孙止缄默的望着他。
坐在长案后,这位戎马半生的白马将军目光复杂又慈和,如今更像是一名父亲而不是战场上的将军,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微微阖上眼睛。
“孩子,你听外面……听这声音,他们都是在欢呼,在迎接你……”
他轻轻拍打的手陡然握下来,睁开眼,满是欣慰的笑意,随后起身拉着公孙止往外大步走出,声音又响起来:“……走,去城墙看看为父送给你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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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城至易京的途中。
驮载辎重的辕车吱呀吱呀的起伏摇晃,驶过坎坷不平的路面,不时战马奔驰的声响从附近过去,扬起的灰尘笼罩了人的视线,视野拔高天空,俯瞰而下,绵延的军队行进着,远方,一骑斥候迎着这七万庞大数量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