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片刻后,他大笑起来,拍在桌上:“袁绍气数已尽!哈哈哈——”
“主公何事?”邹丹望了望那张被压在桌面上的布绢:“可是大公子带来捷报?”
公孙瓒抚须点头:“我这儿子果然厉害,半月前在高干尚未察觉时,翻过夏屋山偷袭雁门郡,重兵控制了中枢,袁绍的并州兵马是出不来了。”说到这里,他斟过酒,喝了一口:“最为可笑的是那柯比能,以为我这狼儿会拒城而守,整整两万骑,在两臂山中伏,只有七八千人逃出去……哈哈……入汉地竟不谨慎看待山川湖泊,真当是草原上,一览无遗么?哈哈……该有此败——”
笑声停了停,随后他重新斟满酒举起来:“正如刚才说的,既然后方无忧,那就全力攻袁,别给袁本初喘气的机会!”
“是!”众将起身举酒时,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主公,可我们如今深入冀州几百里了,后勤辎重难以跟上……”
长案后方,白马将军猛的挥手:“跟不上就在当地征粮,还有我二弟公孙范那里,该是过来了,先从他那里调拨一批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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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天空下,不同的方向。
阜城。
高耸的城墙上,袁绍负着手望着远方隐约能见的黑烟和混乱,脸上没有一丝怒容,待了一阵后,他走下城墙,乘坐马车回到府衙。
天光昏暗晦涩,议事的正厅当中,拼接的巨大羊皮地图挂在墙壁上,上面标注着北方的局势,除了带兵驻扎在外的颜良、文丑、张郃等人,袁绍身旁围拢一众谋士,田丰、沮授、郭图、逢纪……对于这样的局势下,每个人的看法俱都不一样。
这让袁绍左右为难。
“……既然大家都各执一词,还是当以之前商议来办。”灯火之中,袁绍收回目光,一抖袍摆坐下来:“近日以来,与这匹白马交锋多次,方才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