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微微抚动肩领的狼绒,公孙止咬紧牙关,目光凶戾看过来,盯了对方一眼,“我比你更想杀他们——”随后,在一块石头上铺开羊皮地图,“轲比能不是废物,自然会提防夜袭,你跟随我父也在草原上杀过几仗,就该明白,骑兵冲不进用马堆砌的‘墙’,光靠弓箭,无法让他们乱起来,两万骑兵,不是闹着玩的,几千人冲进去,拼的就是命!”
手指重重的点在靠近上谷郡西面,“夜袭是不成,但他们总要启程的,这里双臂山......就是战场!”
指尖下面,是两道合围的山势图形,就像人的一对手臂拦腰抱过来。公孙止拍了一下赵云的肩膀,重新走回断崖,望着星夜,风声呼呼咽咽吹来,过得一阵,他低下声音:“匈奴人太慢了,明日凌晨赶不到战场,就不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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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摇曳,围拢的马城当中,高车大篷内,轲比能将一名颇有姿色的汉人女子推到一名部将怀中,看着对方挣扎恐惧的表情,兴奋的撕扯羊腿,周围还有两名鲜卑大帅,三名小帅俱在大笑,有人道:“曾经听闻白狼公孙止凶蛮野性,眼下怕是缩在城中不敢出来了。”
“汉人不都是这样吗?温柔如羊羔......”说话的身形魁梧彪壮,宽口阔鼻,颔下一圈浓密胡须,名叫斩雀,揉捏怀中尖叫的女子时,大笑开口:“以为自己学狼叫,就真的是狼?要说凶狠还数咱们草原上的儿郎,那公孙止不过仗着几百人偷袭,如今我们大军逼近,层层结阵,他还有胆过来?”
“但是太过平静了,不像他的作风。”轲比能旁边的锁奴皱起眉头,他与公孙止交过手,深知对方心性,看着众人不以为意的神色,提醒道:“兵临城下时,当小心有诈,此人善于寻找缝隙发动突袭,别忘步度根就是被他杀进帐篷的。”
那边,轲比能切下羊肉,发出笑声,手指点了点锁奴:“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