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夜晚的冷风夹杂着小雨吹在人身上,能让人骨子里都在发抖,林间的轮廓亮起微小的火光,马匹躲在树下歇息,人躲在马腹下取暖,偶尔周围响起沙沙的脚步声,朝那边燃起小篝火的地方过去。
“……周围郡县的士卒并不重要……必须甩开身后的吕布才行。”
“夫君……妾身估计他存了消磨我们体力的主意……人困马乏之际,就是他最好的机会……不能给他。”
说话声有些无力、虚弱,昏暗光芒里,裹在大氅里面的女人在男人怀里动了几下,周围黑暗林间,行走的数道人影过来,听到女人的话语,围拢到火堆旁坐下。
羊皮袋里的酒已经不多了,华雄拧开抿了一口,交给旁边膀大腰圆的壮汉,“省着点,别喝光了。”潘凤点点头,喝了一小口又顺着交给下一个人,挥舞着手臂,“……他娘的,我是第一次与骑兵对冲,冲进去迷路了,找不到方向……要不是有个家伙把头伸过来,让我砍,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不然也能救下老高。”
他身上从中山穿出来的甲胄早就破烂不堪,挥舞的手臂上残留有刀伤,已经结茧了。相对于受伤严重的高升,他们武艺稍高一些的头领,或多或少都有些办法让皮外伤少流一些血。说话间,其余人比较沉默,毕竟这次虽然杀了张燕,上谷郡的战略算是完成了,但自己这边也被堵截,此时陡然向东折转,不少人还很迷茫。
“首领,咱们不去投公孙将军,一直在冀州转悠,长久下来不是一个事。”牵招朝火里丢进一根树枝,“吕布还吊在咱们身后,就像一只眼睛……让人难受。”
华雄用脚尖踢了踢他,示意不要说这个。靠着树躯那边的身影终于有了一点动作,公孙止将蔡琰放一个舒适的动作睡下来,往火堆那边靠了靠,他身上也有几处新伤,鲜血渗透了绷带。
“那晚宰杀张燕的时候,我只对子和提起过,因为情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