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挣扎着坐起来,箭矢噗的钉在她胸口,这才死透了。
短弓插回筒套后,公孙止从马背上下来,将战马交给亲卫,与高升边走边说:“让救下来的汉人奴隶看管好牛羊,朝歠仇水方向回去,若是当中有人能战的,发一匹马,一把弓跟着我们一起走。”
燃烧的帐篷被泼灭了大火,黑烟缭绕着,俩人穿行过这里走到外面,已经升起了篝火,一些马贼和被解救的汉人奴隶围坐那里吃起了肉干,七八口从匈奴人那里找来的铁锅,煮起了马肉,肉汤的香味让奋战许久的众人满口生津。
“……刚才冲进去,一个老头子挽弓就朝我射,好在马快,冲过去挥刀就砍,那老家伙居然这个用手去挡,一个照面,手臂就掉下来…….”
火堆旁,几个马贼一面用青草抹去锋刃上的血渍,一面向刚刚被解救下来的汉人奴隶吹嘘,然后大笑。四五个汉人奴隶可能在这里待了很多年,衣不蔽体,枯瘦如柴,听到熟悉的语言,除了眼眶湿红,嘴微微张了下,又闭紧,听到其他人笑,也跟着笑了一下。
望着笑声传来的方向,高升皱了皱眉:“首领,他们会不会太吵了……”
“让他们高兴一次吧,接连屠了九个部落,已是神经最大的极限,此刻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公孙止负着双手,毛绒在风里轻抚,叹了一口气:“这次我们趁着匈奴人犯边劫了他们家里,边关的那些汉官那里,其实我们也得罪了,两者之间,夹缝里求活啊……两边都不会让我们壮大的。”
“首领的意思是,这次匈奴劫边过后,他们就会反扑?”
公孙止笑了一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孤伶伶的一朵雪花飘了下来,落在脸上,冰凉凉的。
“下雪了……”他喃喃的说。
…….
十一月,草原入冬的第一场雪终于下来时,而这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也在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