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

“又在胡思乱想了？我沉睡了万年，好不容易等到你，让你爱上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他勾着手指敲了我的脑门一下。

我摸着被敲的地方：“那也说不定啊，不是有句话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啊！况且你还是鬼王，这阴曹地府里看上的你的女鬼就很多呢！”

“本王说了，只爱你一个人，要是真的遇见美女，顶多是看上两眼而已！”

“你敢……”我坐了起来，咬着后牙槽威胁着他：“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不离，你就不弃，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君无邪笑了两声，拉着我重新躺了下来，我主动伸着胳膊抱着他的腰：“为什么你救了我之后就会沉睡？”

“我的记忆恢复了一些，但都是断断续续的，很多碎片，有时候记忆还会消退，有时候会颠倒，记得都不是太清楚，你脸上的地狱花是我给你刻上的，你的心脏被祝安好伤了，我把你放在玄冰床上，用地狱花延续着你心脏的跳动，直到碧波取来你的梵灵捲鞭，我才救了你……”

“至于我为什么沉睡，那是因为地狱花是用我的心尖血供养的，这幽冥鬼殿外面种的地狱花已经和我同生共死了，我拔了他们就等于伤了自己！”

君无邪的语气很慢很慢，像是再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紧要的故事，我的心却是抽痛了起来。

情不自禁的和他十指相交，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一样。

很慢很慢，甚至比我的还要慢，甚至可以说没有心跳，胸口处没有一点温度。

抱着他，心里所不出的感动和酸楚，我念如初这辈子能遇上一个为了救我，而不惜伤害自己的男人，也算是我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他没有说话，我亦是没有说话，只想这样趴在他的胸口。

天荒